青未了｜回忆中的手表

liukang20241天前718吃瓜459

文/臧景亮

父亲的手表

记住，上世纪70年代初，我上初中时，父亲在厂里经过抓阄的方法，抓到一块聊城挂钟厂出产的泰山牌手表购货券，当年的价格是65元，大约顶两个人的月薪酬，家里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，更没有什么存款。母亲安排着，七借八借地把手表买了回来。我刚见到这块手表，就被它那俊朗的外形所招引：泰山二字变体而成，尤其是17钻的标明，令它身价非凡。一家人都爱不释手地传看，我把表盘贴在耳畔，听到表针宣布的嘀嗒声，犹如奏响一曲美丽乐章，边啧啧称赞，边为家里添了一个大件物品激动不已。

父亲每天戴着它兴致勃勃地上下班，有时候睡觉也不摘下来。

一天晚上，趁父亲睡熟之际，我悄悄地从他手腕上把手表摘下来，戴在自己手腕上，然后想找小伙伴们夸耀。到胡同里一看，天色已晚，哪有什么小伙伴？就有点绝望。忽然，从4号院里出来一个人，我一看是小冬，他正拎着废物桶出来倒废物，面临方针，我抬起左手撩起袖子看一下手表说：“这么晚了你怎样才倒废物呀？”小冬看着我的手腕问：“你戴上手表了？”我骄傲地说：“俺爸爸的。”我见他眼里充溢仰慕的神态，心里满足感爆棚。意图达到，便仓促回家，把手表完璧归赵。还好，父亲并没醒。

我的五块手表

我这大半生，既不嗜酒，也不抽烟，不喜垂钓，不擅棋牌，惟对手表情有独钟。

我先后有5块手表。归于我的榜首块手表，是1981年姐姐为我买的。1978年回城喜爱后，业余时间，我总要光临“老字号”亨得利挂钟店，由于国产手表要票，我被货台里摆放的进口手表所招引，常常停步好久。雷达、英纳格、劳力士、浪琴、西铁城、精工舍等品牌，已纯熟于心。

最令我心仪的是一款瑞士雷达牌机械表，它规划大气，做工精美，在3点的方位开了一个日历小窗口，细圆体的阿拉伯数字很是秀气。尤其是表盘下方一对海马立体造型，让人不由联想到，它们是在大海深处跃然于表盘之上才让整块手表都灵动起来。彼时囊中羞涩，只能望表兴叹。在深深地记住手表容貌的一起，也记住了它那不菲的价格：219元。

一次，与母亲和姐姐聊地利，我提到喜爱雷达手表的事儿，母亲一听叹道：“咱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呀！”我就没再吭声。两年后的一天，大我三岁的姐姐交给我一卷东西，我一看是用橡皮筋捆着10元一张的钱，她说：“你不是喜爱雷达手表吗？给你钱买去吧，别难为咱妈！”我被姐姐的行为感动得不知说啥好，她自己其时还没有手表呢！本来，姐姐记住了我的诉求。她平常节衣缩食，从不乱用一分钱，用每月为数不多的奖金为我攒了两年的私房钱。拿着这笔钱，我兴冲冲地来到亨得利挂钟店，将那日思夜想的雷达手表买了下来，还配上一副其时最时尚的坦克链表带。

这块雷达表我戴了将近20年。

2000年，我在街头找到一个专修手表的商亭，让修表师傅给雷达手表擦擦油。当他翻开表壳后，抬起头来对我说：“你这块表是纯进口的，已不多见，零件适当新，清洗清洗还能戴几十年。”我问他：“这表现在价值多少钱？”他说：“两千块钱我收了。”我说：“只保养不卖！”擦好油，我给他放下20块钱。

四十年今后，我来到最初买下雷达手表的亨得利挂钟店，计划对手表保养然后保藏起来，当作传家宝。有近百年前史的亨得利挂钟店地点的经二路，法桐树一如往日绿荫如盖，但是，当年的茂盛不再。上得二楼，问修表师傅：“这块表保养一下得多少钱？”他翻开后盖看了看说：“400元。”我一惊：“这么贵？”师傅说：“清洗机芯必须用120#汽油，这种汽油定量供应，比茅台还贵！”

交上钱，我并没有脱离现场，而是在修理师傅旁等了两个钟头。待接过手表来贴在耳边听，表针嘀嗒声好像愈加洪亮有力。

第二块手表是中奖所得。1992年，舜井商业街、朝山商业街等新商圈，如漫山遍野般出现，一举替代经二路、百货大楼等老商圈，成为泉城一道亮丽风景线。

一天，我和搭档小尹在报上，看到一则冠亚挂钟城在朝山街开业酬宾的广告：但凡进店顾客挂号信息后均可抽奖，按号兑奖，奖品是手表。本着试试手气的心态，下班后来到刚开业的挂钟城，在拥堵的人群中，挂号信息、抽奖后就脱离了。一周后，得悉得了个二等奖，是一块瑞士艾卓表，表盘规划简练，日历呈圆形开口在6点方位，可谓独具匠心。

第三块手表是领导颁布的奖品。2004年的一天，公司老总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一趟。一进门就递给我一个蓝色小盒，他微笑着说：“我刚从日本回来，客户送给我几块手表，我把它当作奖品，奖赏你和其他几位喜爱表现出色的人。”谢过领导，翻开小盒，一块西铁城光动能手表跃入眼皮，表盘呈深蓝色，规划感丰满。由于这是我年轻时就常常惦记着的品牌，所以对它一见倾心。我的第四块手表，是一款瑞士英纳格牌双日历、全自动镀金手表，气质不俗。第五块手表，是2009年与朋友港澳游，在香港免税店置办的日本产保罗牌电子表，造型秀气，表壳超薄，走时精准。

在这5块手表傍边，我把我的榜首块手表雷达表视如珍宝，由于它镌刻着深沉的姐弟情。姐姐少言寡语，总是在静静替爸爸妈妈分忧，喜爱今后薪酬都交给家里，即便是婚后也对娘家照料有加。母亲和我住在一起，一年冬季，她看到不露锋芒还在用蜂窝煤炉取暖，忧虑夜里封炉后烟气倒灌，简单导致一氧化碳中毒，便送来一台大功率暖风机，吩咐说：“别不舍得用，电费我拿……”

回忆中的手表，表针嘀嗒，流走的是年月，留下的是温暖；回忆中的手表，表针嘀嗒，活动的是韶光，凝集的是情怀！

作者简介：臧景亮，男，1958年生，济南人，高档政工师，济南周三读书会会员，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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